第17章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
在魔族的眼中，艾斯是怎样的一个形象。
其实用很简单的话来说，就是敌人。
一个从复兴战团到勇者小队，一直在跟魔族对抗的人。
而在勇者小队中，则更是赋予了艾斯较为特殊的地位。
这是在作为敌对阵营时铁定的。
“随着四国联军那边的反攻失利，再看看这边，我想问问魔王作何感想？”
艾斯的语气稍微平复了一些，而是问了一个相当冒犯的问题。
从魔王联合其他魔族氏族发起战争以来，局势可以说是一年一个变化。
刚开始势如破竹，攻略大片土地，然后人类联军组成，大小的战役爆发无数。
人类联军阶段性的反攻得利后，魔族也不得不放弃一部分占领区，撤退重新整合力量，形成现在的战略相持阶段。
魔族士气最高涨的时候，是魔王指哪打哪，不带犹豫那种的。
可是现在，随着人类诸国达成同盟，战略纵深扩大，不再是单一作战后，到底哪边会赢真的不好说。
而前不久，四国联军进行的反攻失败，那边战线的魔族取得了不得了的战果，一下打破了力量的平衡。
再对比这里像是彻底转攻为守的架势，先不问魔王作何感想，就说作为魔王的嫡系部队，刃魔这帮人是怎么想的。
“啧……”
刃魔的表情有些不好看，眼中有些憋屈。
但并非是因为魔王制定的举措，单纯是因为暂时不能打回去而感到憋屈。
“靠虚无的口号、利益维系的团结终将会因为分赃不均而被反噬，暂时靠外部因素转移的不同氏族之间矛盾也有爆发的一天……”
突然，刃魔说出了一句让艾斯有些诧异的话。
注意到艾斯的表情后，刃魔是又气又笑地说道：“你还真是看不起我，拜你上回的激将法，我被好好教训了，至于这句话嘛……是王曾经说过的。”
前面是说人类那边，后面是指他们魔族这边。
战争最初一边倒的时候，魔王的威望有多恐怖，刃魔是见证者之一。
他当时狂热的相信，魔王将带领他们，带领其他氏族，带领整个魔族打下更大的疆域，以胜利者的姿态笑到最后。
可是现在战争来到了这个阶段后，不止是刃魔冷静了下来，很多人都冷静了下来。
当然，作为嫡系部队而言，刃魔在内的人的忠诚是有保障的。
可是其他氏族那边就不好说了。
“之前战局失利的时候，我想其他氏族的首领，都将过错归咎在了魔王身上吧。”
顺风有多爽，逆风就有多难受。
有对比才有差距。
就算是在勇者小队里不作为一线作战人员了，但大部分时间，艾斯也还是身处前线。
敌我两边士气的变化，他觉得自己是有发言权的。
打了败仗挎着脸的士兵，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的将领，死气沉沉如丧考妣的行军帐。
这些艾斯都经历过。
战机瞬息万变，错误的判断，糟糕的理解，一个个错误汇聚，脚根如同扎进泥潭一般无法自拔。
刃魔闻言，他的情绪还算冷静，但周围的士兵就不一样了。
如果说没有刃魔在控场，他们绝对会一拥而上撕碎艾斯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
突然，他下达了命令。
一名小队长迟疑地看着他，吞吞吐吐地说道：“可是……这个人是……”
“你们已经够丢脸了，别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！”
这点人对艾斯造成不了什么威胁，敲响的警钟，刃魔也让人去处理了。
那些士兵不甘心地离开了，只留下艾斯和刃魔单独谈。
“……要我说，是他们见好不收，很多决断，可不是魔王大人一个人作出的。”
刃魔讥讽地说着，咚的一声将战斧的柄头怼进了坚硬的地面。
他的心情也似乎在这个时候得以发泄了出来。
不过没过两秒，刃魔还是冷着脸说道：“你的事情，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断的，甚至能对你有决断的人，该是魔王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