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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不发威就当他是病猫,当林修承两天里第五次用陈幸遗精的事情打趣他之后,陈幸离家出走了。
  中午饭点,elsa去陈幸房间敲门,无人应答,里边似乎有电视的声音。
  她等了一会儿,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,心里放心不下,就逾矩推开了门,只见床对面的电视机在放新闻,窗开着,风拂动着陈幸房间的窗帘,房里空无一人。
  elsa急忙跑到窗边往下望,发现陈幸单手攀着对面大楼的水管和窗台已经快爬到楼底下去了。她捂住嘴,不敢尖叫,怕让陈幸分神控制不好力气。楼底下还有不少举着手机拍照的人。
  陈幸也爬得脸色发青,早知不要耍帅爬水管了。林修承的公寓楼是新楼,外立面平滑,但是对面有栋老楼,和新楼有一个错立面相隔很近,就在陈幸的窗台附近。陈幸坐在飘窗上,生出了个主意,他翻出了一条床单,脚踩着撕成条绑起来,系在飘窗的栏杆上,人挂下去,踩着墙往对面跳,顺利跳到了对面的阳台上。
  不过一只手果真太勉强,力气跟不上,好几次差点摔下楼。幸好他爬楼经验丰富,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楼底。
  陈幸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出门,可是就在昨天,林修承带他去医院复查,医生说陈幸动得太多,伤口恢复得很不乐观,林修承脸都黑了。
  回到家里,林修承强硬地扣下了陈幸的门卡和钥匙,把他禁足在家,门口立了两个大汉,他只好曲线救国,翻了窗。
  陈幸从一楼的窗台上往下一跳,街边围观的人群一片欢呼。他笑眯眯地举起酸痛的左手和大家挥手示意。天知道他手都快抬不起来了。
   
  elsa急急忙忙地找林修承助理,说陈幸跳窗跷家了。助理敲林修承办公室门时,林修承早就知道了。
  他虽然叫人撤了陈幸的监听和监控,但是出于一些不可告人的,例如被他自己定位成“关爱养子身心健康”“我就是看看他在哪里”“万一丢了可以及时发现”等原因,他依旧可以在软件上查看陈幸的定位,陈幸一走他就知道了。林修承知道陈幸是闲不住的,所以他并不着急。
  “他单手撂倒了两个保镖?”林修承问助理。
  助理有些为难地摇摇头:“他……是爬下去的。”
  林修承愣了愣:“爬下去?”
 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,是顾擎:“vincent,你快看我给你发的视频!那不是你家吗?爬墙那个是不是陈幸?天啊,太惊险了!不过陈幸怎么受伤了?”
  林修承敷衍了顾擎几句,看到电脑屏幕弹出了顾擎发的信息窗口,上面有一个视频网站的链接,他挂下电话,打开来看,是一段大约十分钟的视频。
  视频像素不高,镜头一直晃动,拍摄者不时发出抽气声。
  屏幕中的身影已经爬到了八楼的位置,他一只手抓着下水管道,踩在阳台沿上的脚滑了一下,险些摔下去,围观的人群一片惊呼,林修承心跳差点停了。他看不下去,直接将视频拖到最后——陈幸潇洒地对着镜头挥手笑了笑,头也不回地走下街去。
  林修承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陈幸气死,他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情绪,抓了车钥匙去捉人。
   
  陈幸去了蒋正真的学校,他换了一所新的语言学校,气氛很不错,学校门口有一家小咖啡店。
  蒋正真下了课,陈幸正喝着果汁等他。
  “没劲,酒也不给我点。”陈幸支起下巴和走到他身边的蒋正真抱怨。蒋正真年满十八,可以光明正大地喝酒了。
  蒋正真问他怎么出来的,陈幸昨晚还在控诉他监护人没收他门卡和钥匙的事情。
  陈幸向后仰,身子靠在椅背上,有些兴奋地告诉蒋正真:“我从十六楼爬下来的。”
  蒋正真呆了呆,怀疑地看着陈幸:“你他妈有病吧?”
  “真的,我手现在好像废了。”陈幸老实地抬起左手,给蒋正真看他手上的血泡和抓水管时滑出的血痕,“可能还有点肌肉拉伤,已经握不紧了。”
  蒋正真摇摇头:“你真有病,没跑了。”
  “不是。”陈幸沉思了一会儿,道,“我觉得我和林修承很奇怪,他凭什么这么管我?”
  “你们是有点儿超过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。”蒋正真评价,“可我看我弟那个监护人,我靠,一秃顶日耳曼,就他来英国的时候出现了十分钟,哪像你这个,这么牛逼。”
  蒋正真不知道陈幸和林修承的渊源,他只知道林修承是陈幸在英的监护人,他又说:“哪有这么有钱的监护人呢,还对你这么好,别是另有所图吧?”
  这都没说到陈幸纠结的点上去,他有点意兴阑珊地搅搅杯子里的冰块。
  陈幸野惯了,他反感林修承这样管束他,可更反感安然享受这种管束的他自己。他怕极了这样温水煮青蛙的变化,一看见林修承,他就想起梦里的那一双又热又烫的手,明明林修承和他都没有那个意思,他却做了那种梦。陈幸再也不像陈幸了,他上一秒坐在窗台上想事儿,下一秒已经一个冲动,从楼上翻了下来,逃离了那所漂亮的监狱,出来找自己。
  蒋正真见他一个人发起呆来,眼睛扫了扫窗外,一辆跑车停到马路正对面,那是他肖想很久的款,就多看了几眼。
  陈幸手机响了,是林修承,他想想还是接了。
  “在哪儿?”林修承问他。
  陈幸道:“在登机口,我要回国了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因为你关着我,”陈幸弱弱地说,他也知道自己理由不充分,他刚才一时热血上头,这会儿冷静下来,觉得自己可能过不了林修承那关了,又补充,“还嘲笑我。”
  “哦?”林修承下了车,他戴了一副墨镜,一身黑西装,终于像个黑社会,气势汹汹地往咖啡厅走过去。
  陈幸听着林修承话筒里有脚步声,便问他:“你在哪里?”
  他身边的玻璃被敲响了。
  林修承就站在咖啡厅的玻璃墙外,面无表情地看他。
  陈幸也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。
  “出来吧。”林修承对陈幸说。
   
  陈幸和蒋正真说了拜拜,拖拖拉拉地拎着自己的双肩包,踱到外边,灰溜溜地跟着林修承上了车。
  林修承车上的屏幕正在循环播放陈幸爬楼的视频,林修承一声不响地开车,车子密封性好,柏林之声的音响三百六十度环绕着他们,全是视频嘈杂的背景音。
  “好爸爸,”陈幸苦着脸认错,“别放了,我知道错了。”
  林修承直视着前方:“你没错,是我不好,我不该关着你。”
  陈幸求饶:“那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。”
  “嘲笑你呢?”
  “我……我本来就是刚刚发育……”陈幸脸皮再厚也说不下去了,他换了一种思路,把给蒋正真看过的手伸到林修承眼前去,“痛死啦。”
  距离爬楼已经过了一段时间,他的手看起来更可怕了,青青紫紫,全是血痕。陈幸又伸手捏了捏林修承放在档位杆上的手:“也没有力气了。”
  “我们去哪里啊?”他又问。
  林修承依旧保持沉默。陈幸仿佛在被凌迟,他不安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,说了几个他很拿手的用来骗小姑娘糖吃的冷笑话,林修承嘴角都没扯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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